“自古以来,男婚女嫁,老一辈的人不都喜欢亲上加亲吗?”萧恂板着一张精致的脸,用义正严词的语气说出这些不成体统的话来,不知为何谢知微只想笑,她忍着笑点点头,道一声“嗯,然后呢?”
“本王觉得,一个已经及笄的姑娘总是住在你们家里不是个事,再加上,你四叔不是马上要娶新妇了吗?怕引起不必要的矛盾,本王建议,白表姑娘与永昌伯府的小儿子倒是可以凑成一对好事,如此,就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了,县主觉得呢?”
萧恂也没法再留了,他腾地起身,重复道,“总之,这件事,你交给我吧,等着看好戏!”
说着,他准备从北窗翻出去,窗前摆着那架古琴,圆头伏羲式,黑漆,金徽,鹿角灰胎,古朴雄浑,气势如雷,萧恂不由得眼睛一亮,道,“这是春雷?”
谢知微骄傲地点头道,“嗯!”
萧恂看出了她难得的显摆之意,回身走到她跟前,低头道,“知道号钟在哪儿吗?”
谢知微略愣,也看出了他眼中的得意,不由得好笑,面儿上却格外认真地点头,“知道!”
萧恂惊诧,问道,“在哪?”
“不是在你那儿吗?”
“哎呀,原来你还向别人打听我啊,你要想知道我什么,直接问我不就好了?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的!”
谢知微倒是被他这得意样儿逗乐了,噗嗤笑道,“你自己告诉我的,你不知道?你这里都写得清清白白了,号钟在我这里,羡慕吧,嫉妒吧?”
萧恂被闹了个满脸通红,尴尬得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了,嘟囔一句,“哪有?”
次日,谢知微因受惊,闺学里放了一天假,她起得有些迟了,没有去扶云院用早膳,等过去的时候,没有看到谢明溪便问起来,“溪哥儿呢?”
谢知微坐着与袁氏说话,春晖堂那边,兰鸢来了,给二人行过礼了,对着谢知微道,“大姑娘,老太太昨日夜里起,就病了,这会子起不来床,连早膳都没有用,可否请个大夫来瞧瞧?”
袁氏的脸立时就沉了下来,春晖堂里请大夫一向还需要禀报什么人吗?
老太太此举分明就是在恶心她闺女,有了昨日的事,袁氏也没打算再给自己挣个好名声了,冷笑一声,“兰鸢姑娘,不知是你自己来的,还是老太太吩咐你来的?”
兰鸢来,便自觉不妥,只她是服侍老太太的人,老太太吩咐下了,她如何能不听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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