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庄家的女儿怎么能当侧妃呢?”襄王妃不由得怒了,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不是说陪皇上去踏春,怎么还把婚事都给定下来了?”
襄王妃眯了眼,想起在新春宫里的家宴上见过的那小姑娘,不由得冷笑一声,“可不就是个厉害的?外头这么个传法,说是谢家算计了咱们,照我看,未必呢,想必王爷早就瞧上了人家小姑娘,要不,怎么会专门赐菜呢?”
她想起一件事来,“郡王爷也该回来了,在做什么?”
“你安排人去盯着去,看郡王爷出来了怎么说,那边有没有派花楹出来说什么?”
“她还问我,皇上给我和她赐婚了,哪个姑娘怎么办?我就说,那个姑娘也被皇上赐婚了啊,娘,您说湄湄她到底知不知道我的心思?”
他真想亲口问问湄湄,她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心思了?
容侧妃见儿子这般急切,喊起未来儿媳妇的乳名也是顺口极了,她朝容嬷嬷笑道,“你瞧瞧,这猴急样儿,也不知道是随了谁,我以前还担心他将来不肯说亲,果然,老祖宗说的话没有错,一根草有一颗露珠,他从前是没有遇到他的那颗露珠呢!”
萧恂闹了个大红脸,“娘,儿子问您正事呢!”
容嬷嬷心里格外难受,叫了一声“娘娘”,容氏朝她摆摆手,见儿子慢慢地过来,在她跟前要跪下,容侧妃拉起了儿子,“怎么了?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?这又是在难过什么?好了,你也别为母亲难过,先想想你媳妇儿,咱们这样的情况,本就对不起人家了,你以后啊,可不能辜负了郡主!”
二更天,萧恂从槛院出来,他朝凝晖堂的方向看了一眼,这些日子,他一直在琢磨着该如何把凝晖堂布置修葺一番,心里头已经有了个草案,此时,他心头的冲动难以抑制,却也不得不好好想想母亲说的话,他该如何是好?
陆偃坐在书桌后面,从抽屉里将一个玉瓷瓶拿出来,左手才要解开右手上缠着的纱布,一双如玉般的手边把活接了过去,他抬眼看到萧恂低垂的眉眼,不由得笑了一下,“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?”
他索性放下了左手,任由萧恂帮他包扎伤口,左手端了茶喝,好整以暇地看萧恂笨手笨脚地给他上药,看他低迷的神色,“才赐婚,怎么就不高兴了?”
萧恂把陆偃的手缠成了一个粽子,之后,无力地在书案边上靠着,哭丧着脸,声音里含着无限委屈,“我娘问我是不是想好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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