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得了令,欢天喜地地去了,崔南嘉却不解,担忧地道,“微表妹,难道还让大表姐跟着这人回去不成?”
崔南蔻有一点没有说的事,信中,父亲将她和大姐姐大骂一通,说崔家的事,怎么容得微表妹一个外姓上蹿下跳,她心里难过极了,为了这事,谢家出面与宣德侯府打擂台,若是父亲一来,割地求和,那时候东楼和谢家的脸面将往哪里放?
前世,陆偃死之前,将朝臣们的把柄都交到了她的手里,宣德侯的一些破事,她都知道;连证据,她都能安排得妥妥当当,从前,她是谢家的嫡长女,她不想与这些权贵们撕破脸,如今,她还有一重身份,她怕什么?
他来了,做出了这番姿态,谁知,崔家连个正经人都不出,打发一个婆子来跟他理论,简直是岂有此理!
“哎呦喂,这难道不是前日挂在城墙上的那位吗?怎么跑到这里来了?”
张弘谦一看到萧恂就怒了,他们好歹还是表兄弟,萧恂哪壶不开提哪壶,是什么个道理?
周围的人群,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,有人甚至在说,”天爷啊,原来是挂在城墙上的那位,也难怪媳妇要回娘家,要换我,宁愿被休弃都不能和这人过啊!“
“可不是,丢了这么大的丑,不在家躲着,还敢出来丢人现眼,脸皮比城墙还厚啊!”
“崔家怎么结这么一门亲家?连脸也不要了?”
“你们知道什么?我们博陵人谁不知道,崔家分东楼和西楼,西楼这边的儿郎们不好好读书,就靠嫁女儿攀附权贵,和宣德侯府结亲的是西楼崔家,东楼这是看不过去了,才把大姑娘接回来的吧?”
……
字字句句如同刀枪在戳张弘谦的心,他也跪不下去了,腾地站起身来,“表弟,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?你到这里来做什么?”
“当染跟我没关系了,你来负荆请罪,我来走亲戚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说完,萧恂翻身下马,走上台阶,对那婆子道,“麻烦通禀一声二公子!”
那婆子正要转身进去,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喊道,“姐夫,姐夫,你终于来了!”
萧恂扭头看去,见谢明溪就跟一只乳燕一样,朝他扑了过来,他忙伸手接过,谢明溪跑到了他跟前,风火轮般刹住了脚,好歹没有冲到他的怀里,他稚嫩的小脸红扑扑的,玉雪可爱,一双酷似谢知微的眼睛令萧恂欢喜不已,他揉了揉谢明溪的头,问道,“你姐姐呢?”
话里话外的意思,崔南菀在崔家,连太医都请不起,崔家怎么好意思留人?
萧恂还没有进门,他听到后,嗤笑一声,“你去问问,这太医院里哪个太医的医术比得过崔家的?再说了,你丢了那么大的丑,被人剥光了挂在城楼上,连那上面的痣都让人看了个分明,哪个姑娘不要脸了还能跟你做夫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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