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传到了世子爷的耳朵里,张延庆也只是冷笑两声,“这满京城里,哪家的老爷们不是三妻四妾,我不给她做脸,她自己都不要脸,我把脸给她做什么?”
说到底,微表妹还是在为她出气!
辛夷接过了小丫鬟端过来的药,一面喂给崔南菀喝药一面道,“听说表姑娘救过宫里皇后娘娘和肚子里的龙子两次命,很得皇后娘娘的欢喜,如今又有了这门亲事,奴婢瞧着郡王爷很看重表姑娘,想必表姑娘有所依仗,也不在意外头人怎么说?“
谢知微歪在床头,裹着被子,看着他一连喝了两碗茶,心说,难道一会儿,他不去更衣?
谢知微猜出他要做什么,也不想问了,只提自己的要求,“你总是夜里来,万一被人发现了,不好,你以后有什么事,正儿八经地登门不好吗?”
萧恂走到床前,双手扶着双膝,弯下腰来,尽量与谢知微的目光平齐,充满乞求地道,“湄湄,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?等这么久,多不好!”
“哪儿不好?”谢知微有心逗他,“那你想什么时候成亲?”
从来没有两个小儿女自己商议婚事的,谢知微羞得浑身都发燥了,将脸埋在被窝里,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萧恂,见他皱起眉头,有些难为情,又好似鼓足了勇气,”自然是越快越好了,不过,等你及笄了,我们再……圆房!“
谢知微用被子捂着脸,无声地笑了起来,可想到前世,她眼里又忍不住蓄了泪,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青年,他因蛊毒无法压制,后来格外怕冷,秋日未至,便裹着最厚的貂皮大氅,冷峻的眼中叫人看不透心思,问她,“你不肯出宫,是想给他陪葬?”
也不知道他身上的蛊毒如何了,她之所以答应这门婚事,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好方便给他解毒,这七星蛊毒霸道,解毒至少要两年时间,而其中准备药材是最难的一件事,她离不得京,唯有联系上外叔祖和三表哥,看能不能通过他们,知道一些药材在哪里?
两人寒暄过后,袁氏便将谢三娘安置在了四雅院,一是与海氏做个伴儿,再就是海氏马上要出阁了,谢三娘一个人住在四雅院也自在,她总不至于和侄女儿们一起挤在怡然居的绣楼吧!
这话,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便传到了袁氏的耳中,袁氏不由得愕然,“一笔写不出两个‘谢’字,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?再说了,家里哪里就断了这点银子了?”
谢三娘听到之后,不躁不怒,反而微微一笑,道,“大嫂说得是,一笔写不出两个‘谢’,任二嫂说破天,我都是谢家的姑娘,我没有出阁,不跟着哥嫂,跟谁?她爱说,就让她说去吧!”
襄王府的正院里传出阵阵哭声,襄王妃的膝头上趴着一位姑娘,正哭得伤心极了,“姑姑,您答应过凤芝,让凤芝嫁给表弟当正妃的,您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?”
襄王妃被侄女儿哭得心头都乱了,难道这是她愿意看到的吗?“你以为我愿意吗?这不是皇上突然就下旨了,谁还能抗旨不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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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