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厂番子在这条街上,来得快,去得也快!
谁也没有注意到,旁边的北契使馆的二楼上,一个北契人和一个西凉人在一起,那北契人的目光从陆偃身上收回来,问西凉人,“如何?像不像?”
那北契人松了一口气,手里转动着酒杯,“你说,若是大雍皇帝知道,定远侯的儿子就在他眼前当差,得以重用,他会如何?”
“哈哈哈!”西凉人大笑,以商量的口吻道,“不若一试?”
“走吧!”
今日是公示考试内容和流程的日子,杨雨菲一下马车,便遇到了好几个熟人,其中一人是薛婉清,她和惠和县主等人站在一起,杨雨菲仗着两人曾经在冯家见过面,上前去给她行礼,“薛姑娘好!”
薛婉清自然认识杨雨菲,矜持地点点头,“杨姑娘好!”
沈容安大家乃是沈植先生的女儿,曾与其相公郧阳太守孟琬矩走遍了大江南北,临摹过无数碑帖,一手簪花小楷自成一体,清婉飘然,连“书圣”沈植都赞其女儿的字“婉然若树,穆若清风”,若有人有幸能够得沈夫人指点,还愁没有好名声?
人人都艳羡不已,有人问道,“沈先生怎么会来京城,还会在这里办女学?“
有人便惊呼道,“沈先生不会是因为端宪郡主才来的吧?”
“嗤!”
“不错,我正是因为端宪郡主才来的!”
张清涵很是为难,她说好了与谢知微不再往来的,但此时,她若是实话说出来,别人又会如何说谢知微的坏话呢?
张清涵答应下来,她正要转身,便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问道,“请问沈先生,您是打算只收谢知微一个学生吗?”
“端宪郡主写那首词的时候,我当时也在现场,好震撼啊!”
“我也在,我爹说,端宪郡主那手字,有些人几辈子都写不出来,可见端宪郡主的天赋惊人!”
惠和心里正不自在,不耐烦地道,“你想说什么?想说就说!”
杨雨菲着实不敢说,正犹豫着,惠和一眼等瞪过来,她一哆嗦,便将潜藏在心里的话说了,薛婉清在前面听到了,心底冷笑一声,谢知微,你也有今天?
可见,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,防民之口甚于防川,这点道理,你难道也不懂吗?
惠和县主一听,惊喜不已,质问杨雨菲,“你是说真的?你没有看错?”
冯家的事,满京城都知道,惠和自然也听说了,再者,她才不管瞎说不瞎说呢,就算是猜测的又如何?
她问沈容安,“沈大家,在您的眼里,一个姑娘是才识重要,还是德行重要?”
惠和上前一步,咄咄逼人道,“那好,沈大家,若我说,端宪郡主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,已经订婚了还和一个阉人眉来眼去,举止行为亲昵异常,那她还有资格指点您的书法吗?”
开什么玩笑,若是让谢知微指点沈容安的书法,谢知微的声势名望将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?
一个女子的名声何等重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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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