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婉清这一刻,感觉到了心痛,她闭上眼睛,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,“殿下,如果可以的话,就请给我一份休书吧!”
到了天明时分,薛婉清清醒过来了,见翠香坐在她床边掉眼泪,这时刻,薛婉清心里也不由得悲悯起来,她沙哑的声音道,“翠香,我落到今日这样的地步,我自己觉着没什么,倒是连累了你!”
翠香忙跪在脚踏上,淌着眼泪道,“主子,您别这么和殿下闹脾气了,您就和殿下服个软吧,殿下哪里是真的在和您怄气呢?”
“我到了现在,什么都没有了,什么都没了,我只有我的骄傲和尊严,你难道要我把这些都放下吗?”
“翠香,备笔和墨!”
薛婉清暂且退了烧,流了一身汗,裹着一件貂裘,来到了桌前,她提起笔,一面哭,一面写:
花谢花飞飞满天,红消香断有谁怜?
闺中女儿惜春暮,愁绪满怀无释处;
手把花锄出绣帘,忍踏落花来复去,
桃李明年能再发,明年闺中知有谁?
三月香巢已垒成,梁间燕子太无情!
一年三百六十日,风刀霜剑严相逼;
杜鹃无语正黄昏,荷锄归去掩重门;
怪侬底事倍伤神?半为怜春半恼春:
昨宵庭外悲歌发,知是花魂与鸟魂?
花魂鸟魂总难留,鸟自无言花自羞;
天尽头,何处有香丘?
尔今死去侬收葬,未卜侬身何日丧?
侬今葬花人笑痴,他年葬侬知是谁?
薛婉清才起了个头,翠香因认得几个字,不由得心头嘀咕,这大冷寒冬的,哪里来的春天?又哪里来的春花春草?
萧昶炫顿时大喜,问道,“此话当真?”
萧昶炫这才信了,不由得大喜,将海氏搂在怀里,深情地道,“在我最苦,最落魄的时候一直是你陪在我身边,安慰我,还给了我这世上最好的礼物,筠儿,我该如何感谢你才好?”
海雪筠伸出双手环住了萧昶炫的腰身,“殿下与妾身乃是原配夫妻,本就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,殿下说这样见外的话,叫妾身情何以堪?”
萧昶炫感动不已,“筠儿,你总是这样,不管为我做了什么,都不需要我感激你!”
“殿下,谁让殿下是妾身的夫君呢?谁让妾身是殿下的妻子呢?夫妻本就是一体的,终究要与旁人不同一些!”
外面送进来的物资,全部都被她掌控手中,在这四方天中,有了这些,她便是这四皇子府里唯一的主子,只要萧昶炫不知道,不说什么,谁也不知道外头送进来什么,这里有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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