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恂的脸红得要滴下血来了,窘迫不已,喊道,“娘!”
袁氏吓了一跳,一把拿过了纸条,见上面写着,“母亲大人在上,不孝儿溪启禀如下,母今有女远行,忧心忡忡,儿不忍母夜不成寐,辗转反侧,特伴随母之女,一路保护,不令母担忧……“
袁氏虽没有读多少书,却还认得几个字,谢明溪到底只有九岁,还做不成文章,遣词造句都很稚嫩,看到之后,顿时怒不可遏,气得浑身发抖,“我怎么养了这么个东西?”
田嬷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,袁氏越是想,越是悲从中来,“你说说,他这成日里不向好,将来老爷知道了,可怎么得了?”
袁氏话音方落,便听到门口有人喊道,“老爷回来了!”
袁氏顾不上生气了,转身朝外跑去,果然见谢元柏骑着马飞奔而来,她高兴坏了,迎了上去,“老爷!”
谢元柏怕撞到了她,隔了十几步远,就勒住了马,翻身下来,朝前跑了好几步,将袁氏抱在怀里,“走,进去!”
谢元柏揉了揉儿子的头,“你也不必如此,你都九岁了,这像什么话?”
马车走了大约五里路,萧恂便让停下来,他对黏在马车里的谢明溪道,“你不是说要跟着我去杀几个北契人,建功立业吗?”
“是啊,姐夫,你答应了?”
“你方才看到你父亲没有?从安西都护府到这里,少说也有两千里路,一路上,你觉得你父亲是骑马来的还是坐马车来的?”
谢明溪一听这话,傻眼了,他看看外面跟着走的马儿,“姐夫,你的意思我应该骑马?”
“姐夫,你是说松风也在外面?我要骑马,我要骑马,快让我下车!”
将小舅子撵下马车后,萧恂便抱着谢知微躺了下来,他顿时觉得,马车里都宽敞了好多,“湄湄,等到了河中府,让他们坐船走,我带你骑马一路北上,好不好?”
谢知微笑道,“好!”
可现在,他站在甲板上,看到滔滔江水滚滚而下,顿时激动不已,“松风,松风,我姐姐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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