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皇太后在乐寿宫里终于坐不住了,不由得怒道,“他到底想做什么?哀家为他纳妃,他不但不感激,竟然敢这样对哀家?”
殷美哭哭啼啼地进了宫,“姑祖母,美儿这次进来就不出宫了,母亲一直逼着美儿进宫,让美儿来求姑祖母,若是姑祖母不出面,这一次,父亲恐怕就回不来了!”
“父亲可是您的亲侄儿啊!”
太皇太后长叹了一口气,“难道殷家还缺了你们的银子花?哀家想了多少法子,才把你父亲送到山西去主持这场考试,若是好好做,将来多出几个门生来,若哀家百年,还怕没有人帮你们说上几句话?”
这下好了,若这案子坐实了,殷家作为太皇太后的娘家,是不会有什么好名声了!
“臣萧柝拜见皇上!”
萧柝也没有起来,而是趴在地上,“皇上,太皇太后下旨命庆云侯府将殷大姑娘送进宫服侍皇上,臣不敢欺君,殷大姑娘与臣的儿子有了肌肤相亲,臣请皇上成全!“
“皇上,臣愿意前往山西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!”张权谨道,“臣以为,这帮学子们目无君父师长,即便有什么事,也不该将事情闹得如此之大,让朝廷的颜面何在?”
萧恂问道,“这跟朝廷的颜面有何关系?该是什么样,就是什么样!”
萧恂一听这话,就不打算让张权谨前往,而是看向谢眺,谢眺思索片刻,“臣以为,可命元岩前往山西查明此案!”
“皇上,臣以为不妥,元岩只是徐州知州……”
不等张权谨将话说完,萧恂便道,“传朕的旨意,元岩调任右佥都御史,前往山西调查这一次秋闱舞弊案!”
张权谨不由得懵了,问道,“皇上,那徐州知州……”
萧恂似笑非笑地道,“怎么这也来问朕?吏部呢?”
曾士毅和岷王一起来到乐寿宫里,向太皇太后说明缘由后,还没等太皇太后说话,殷美在偏殿听到后,就冲了出来,朝岷王骂道,“你是谁?你凭什么说我和岷王世子有肌肤相亲?”
“殷大姑娘,这件事皇上都亲眼看到了,如若不然,今日臣向皇上请旨的时候,皇上会不说什么话吗?姑娘扑倒了本王儿子的怀里,姑娘已非清白之身,难道还想入宫欺君不成?”
太皇太后气得脸都白了,“不过是不小心碰撞了一下而已,何至于说这些?”
岷王义正严词地道,“太皇太后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?男女授受不亲,太皇太后母仪天下,当倡导女子贞静为主,贞节之事,岂能当做儿戏?”
太皇太后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,“你们是在欺哀家这个老寡妇吗?岷王世子已经有了正妃,哀家这个侄孙女儿好歹也是庆云侯府的嫡出姑娘,难道还要给人当侧妃不成?”
开什么玩笑,这不是让她招人骂吗?
太皇太后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,她虽疼爱娘家人,却也珍惜自己的羽毛,谁知,她这么想,殷美却没有这么想,她转身跪在了太皇太后跟前哭道,“美儿好歹也是姑祖母嫡亲的侄孙女儿,怎么能给人当妾呢?”